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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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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Jacob(雅各布)去哪了?”Catherine(凱瑟琳)下了車子,看到幾只正在打鬧的狼和旁邊嬉笑的奎魯特族男孩。

“他在家裏,他最近有點不對。”Embry(恩布裏)說道,無論是他變成狼人前,還是Jacob(雅各布)變成狼人後,他們都是好朋友。

“發生了什麽?”Catherine(凱瑟琳)皺了皺眉,“和Bella(貝拉)有關?”

“呃,是的……不如你先去Emily那裏坐坐?我們晚上都會去那裏……”Embry(恩布裏)想回避這個話題。

“我不會去Emily那裏,我以為你知道的。”Catherine(凱瑟琳)盯了Embry(恩布裏)一陣,然後放棄,“我去找Jacob(雅各布),晚上我不過來了。”

“嘿,Jacob(雅各布)。”Catherine(凱瑟琳)沒有走門,而是爬窗,“你怎麽了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Jacob(雅各布)正躺在床上,背對著Catherine(凱瑟琳)不肯轉過來。

“讓我猜一猜,你突然有種想要陪伴Bella(貝拉),保護Bella(貝拉)遠離一切傷害的欲望?莫名其妙的就好像一個沒有失去理智的烙印?”

“……是的……”Jacob(雅各布)嘆了一口氣,“所以我不知道改怎麽面對你,面對外面那些人……”

“你們的思維是共享的。”Catherine(凱瑟琳)只是簡單的陳述了事實,“但他們並沒有告訴我什麽。如果這是烙印,那我們所有人都無話可說,我會像Leah(裏爾)一樣。但這不是,很明顯不是嗎?你依然有選擇,去追求她,還是和我在一起。”

Jacob(雅各布)猛地翻身過來,嚇了Catherine(凱瑟琳)一跳。“你……”Jacob(雅各布)說道,Catherine(凱瑟琳)能感受到他嘴唇蠕動帶來的空氣振動。

……

“嘿,Jacob(雅各布),你們還好嗎?”Embry(恩布裏)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

“Damn……”Jacob(雅各布)罵了一句。Catherine(凱瑟琳)倒是被逗樂了,“好了,我去看看Leah(裏爾)然後就回去了。在Emily那邊好好吃。”

別人都不知道的是,Catherine(凱瑟琳)已經把全部的真相告訴Leah(裏爾)了,她時不時到Leah(裏爾)家,其實是為了教她大腦封閉術。雖然Catherine(凱瑟琳)殺死了當年發現Bella(貝拉)的三個吸血鬼,但是她相信一定還會有吸血鬼來的,因為這是劇情的力量。就像現在劇情下了大力氣,想要促成Bella(貝拉)“自殺未遂”的情節。Leah(裏爾)的女性狼人身份也足夠讓劇情花大工夫了。

離開時,Catherine(凱瑟琳)深深地凝視著那座懸崖,Bella(貝拉)很快就會跳下去了吧?不過她很久不和Jacob(雅各布)接觸了,她確實遵守了對Jessica(傑西卡)發下的誓言。Catherine(凱瑟琳)給那邊下了忽略咒,甚至不惜微微操控奎魯特族孩子們的思想,讓他們最近遠離那裏。如果Bella(貝拉)一定要跳,就死幹凈好了。

Bella(貝拉)站在崖頂,她本來想去半山腰的,但她順著路就走到了崖頂,她看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,覺得就從這裏跳下去。她向前挪動著腳步直到無路可走,腳趾不停地摩挲著巖石的邊緣。

她和空氣對峙了一陣,就仿佛有人在和她談判。事實上在Bella(貝拉)的視角裏,她正在拒絕Edward(愛德華)的勸阻。她踮起腳尖舉起伸直的手臂,仰起臉迎著雨水,擺出潛水前的姿勢。她朝前傾,躬起身子,爭取更強的彈力,猛地一蹬腿躍了出去。

Bella(貝拉)落入水中,在冰涼的海水裏越沈越深,一波波的海水把她拉過來扯過去。她緊緊地閉上雙唇,鎖住僅存的一點氧氣。使勁伸開雙臂、踢動雙腿,但是每一次她都游向不同的方向。過了一陣,她停了下來。冰涼的海水向她的耳朵裏灌去,她的腿痙攣不止。突然一個海浪將她猛推向一塊巖石,將她僅存的一口氣撞出胸腔,化成了許多銀色的小氣泡,海水沖入她的喉嚨中。

原本這個時候去救Bella(貝拉)的Jacob(雅各布)在那裏?他現在正在Black家中,和Catherine(凱瑟琳)分享著最新的八卦。思維共享的方式讓他可以掌握大量第一手八卦,而Catherine(凱瑟琳)喜歡這個,於是他當仁不讓地拿這個來討好女友了。外面是猛烈的暴風雨,屋內是一片歡歌笑語。

“所以,你今天真的不回去了嗎?”Jacob(雅各布)反覆和Catherine(凱瑟琳)確認道,“你現在想回去或許還來得及……”

“嘿,你真想讓我回去的話,為何先給我講Embry(恩布裏)的故事?現在我已經回不去了。我的運氣真是糟糕,本來以為雨再過幾個小時才會下下來……”

“倒黴的是我!”Jacob(雅各布)哈哈笑著,“我的床被你搶走了,我只能睡到沙發上!”沈默了一下,他有些憂傷地開口,“我試圖緩和一下情緒啊,Seth(賽思)和Leah(裏爾)的父親因為心臟病住院了,我知道你剛從他們那邊回來……一切都會好起來的……”

Catherine(凱瑟琳)安慰了幾句,總之,Bella(貝拉)這次是沒人救了。

晚上Catherine(凱瑟琳)被屋外的汽車聲吵醒,她披上外套叫醒沙發上的Jacob(雅各布),“Billy(比利)回來了……”

“抱歉,”Sam(山姆)為Billy(比利)推開門,就看到了等候的兩人,Billy(比利)深沈地說,“吵醒你們了吧?”

他們一瞬間讀懂了Billy(比利)所要表達的含義,像是一下子打開了某種開關,齊齊哭了起來。

Sam(山姆)看著Jacob(雅各布)開口道,“壞消息還不止這一個,在暴風雨到來時,Bella(貝拉)從崖頂跳下去,溺水而亡。”說到最後一句時,他緊緊盯著Catherine(凱瑟琳),她也不負眾望的兩眼一翻,暈了過去,被Jacob(雅各布)接住。

其實Catherine(凱瑟琳)沒有那麽多悲傷,在Petunia死亡以後,世界上的人仿佛對她都不重要了,流淚也好,暈倒也罷,咒語起了很大的作用,她需要像個正常的18歲少女。

Catherine(凱瑟琳)再睜眼時是在醫院,外面天已經亮了她看到的是兩個吊瓶,其中一個已經空了。“葡萄糖和生理鹽水?真是萬能的搭配。”她拔掉針管,站起來向屋外走去。

“嘿,為什麽不多躺會?”Jacob(雅各布)看到Catherine(凱瑟琳)出門,裏面走過去扶住她。這一天的悲傷實在是太多了,他太害怕再填上一個了。

“我很好,我現在一點問題都沒有。”Catherine(凱瑟琳)一邊說著,一邊不斷的深呼吸,看起來離“好”有相當大的距離,“你還好嗎?我擔心你會太過自責……”

“都是我的責任……或許之前的感覺是上天給我的提醒……如果我多陪陪她,至少能把她救回來……”

Catherine(凱瑟琳)點了點頭,表示理解。許多人都認為,為了一個人的生命,放棄除了生命以外的一切都可以。對於自己的生命,Catherine(凱瑟琳)也秉承著這樣的態度,放棄別人的生命也在所不惜。但是現在她不知該如何安慰。

“我去看看Leah(裏爾)和Seth(賽思)……或許我的經歷中要加上籌辦過兩場葬禮……”Catherine(凱瑟琳)開了個很冷的玩笑,事實上Bella(貝拉)葬禮她已經籌劃了大半,請柬已經全部完成,Cullen(卡倫)一家——除了Alice(愛麗絲)的——的甚至昨天晚上已經寄出,魔法信件保證了可以準確寄到。當然這一切都是在狼人們附近完成的,她要避免被懷疑。

另一邊,Alice(愛麗絲)突然瞪直了眼睛,她看到Bella(貝拉)從懸崖上跳下去,在海水中努力掙紮最終放棄,沈沒在海水裏。預言結束後,她開始訂機票。當她來到Charlie家時,裏面空無一人,她莫名地想要到Bella(貝拉)的屋子裏面帶著。推開屋門,她就看到桌上亂糟糟的一堆,最上面攤開的是一本日記,Bella(貝拉)的日記。托吸血鬼強大的視力的福,Alice(愛麗絲)隔了這麽遠就看清了上面的字。“如果我的死亡能將你帶到我身邊,那我就去死一死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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